地看着杜若,忽然仰天长啸,声音中充满悲愤、怨恨。
杜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,暗道:“这些做杀手的人,是不是神经都有些不正常?”
片刻,流星好像如梦初醒,伸手点了他的穴道,解开铁链,帮他穿上一件雪白的衣服,再次锁上铁链,解开穴道。叫那位黑衣少年进来把木桶撤掉,再拿点酒菜来。
杜若一头雾水,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有何意图。
那位黑衣少年端来酒菜,恭敬地站在一边道:“大哥还有何吩咐?”
流星摆摆手道:“你去找玉大夫开点伤药,煎了拿过来给杜若喝。”
“是。”
屋里点起了两支蜡烛,烛光中,流星缓缓解下脸上的黑纱,随手一丢。
杜若不由一呆,见流星生得十分英俊,五官犹如雕刻而成,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,让人觉得冷酷无情。目光冰冷而严厉,看向你时,仿佛刀刃在脸上刮过。
杜若正视着流星,道:“你究竟受何人之托要杀我师父?”
流星眼里又有刀锋般的光射出,咬牙道:“我没有受人之托,我是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!”
杜若道:“你要杀我师父,就先杀我吧。要不你现在就一剑刺死我,要不,等我伤好后跟你决斗。”
流星凛然道:“你要为他死?”
杜若道:“正是。是师父养育、教导了我,这么多年来,他亦父亦兄,给了我一切。我即使为他死一千次,一万次,也不足以报答他。”
流星道:“好,既然如此,你给我快点把伤养好,在温如玉来之前,我让你为他死!”
那一晚流星一杯接一杯地喝酒,说的话很少,好像换了个人似的,眼里偶尔露出痛苦之色。
杜若对他的印象稍稍好了些,心想,这个人疯疯颠颠的,必定是以前受过什么刺激吧?
杜若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被锁在一间牢房里,流星隔着铁门看着他,身边站着那位黑衣少年。
“杨光,去把伤药端给他喝。”流星冲那黑衣少年一努嘴。
杨光躬身应是,打开牢门,把一碗伤药端了过来。
流星淡淡地道:“你若想早点与我决斗,就把药喝了。”
杜若道:“好。”
那位叫杨光的少年一天端三次药来,什么话也不说。而给杜若送饭的是另外一位少女,看起来年纪比流星稍稍小一点,但比杜若大。眼睛很深、很亮,目光清洌,仿佛一汪湖泊般。
少女倒还跟他说过几句话,第一句是:“我叫玉萝,我是大夫。你的药就是我配的。”第二句是:“大哥很喜欢你,加入我们吧。”
杜若的回答很简单,第一句“谢谢你”,第二句“我办不到。”
吃了两天药,到第三天早上,流星把牢房打开,放入一条碗口粗的蟒蛇。那蛇吐着信子,嘶嘶作响,慢慢向杜若游过来。
杜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,他平素最怕这种带着腥味、浑身又冷又粘的动物。
流星在门外叫道:“接着。”扬手将杜若的剑扔了过来。
蟒蛇腾空而起,象条鞭子般向杜若甩去。
杜若一招“缺月当空”横挥出去,蛇仿佛训练有素,平空一扭身,堪堪躲过杜若的剑,尾巴又回扫过来。
杜若侧头避过,一手抓向蟒蛇的尾巴,一手持剑刺向它七寸处。
一人一蛇战作一团。杜若的剑势凌利、迅捷,但因为手脚都被锁着,发挥的余地比较小。而蟒蛇力大无穷,每一扑、一扫、一击都是引起惊风阵阵。
门外流星与玉萝一眼不眨地看着这场战争。玉萝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紧张之色。
忽然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蟒蛇的尾巴扫到杜若左肩,顿时皮肉翻出,鲜血溢了出来。
杜若吃痛,身子微微抽搐了一下,右手毫不松懈,一招“幽人往来”发出几道寒光,击向蟒蛇。只听“噗”的一声,蟒蛇的头被生生割下来,挟着余势飞出,撞在铁门上,血花飞溅,一股腥味弥漫开去。杜若差点呕出来。
而断了头的蟒蛇还在地上弹起跌落了几回,其状令人惊心动魄。
门外的流星似乎比较满意,微微点头,向玉萝道:“玉大夫,你去给他包扎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玉萝应声进去。流星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。
杜若大叫道:“喂,你究竟想干什么?不和我打,弄这些畜牲来作什么?”
流星不理他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玉萝细致地帮杜若包扎,杜若痛得皱起眉头。玉萝柔声道:“很痛吧?忍一忍,明天还要应付强敌呢。”
杜若莫明其妙,道:“什么强敌?他究竟想干什么?不与我光明正大地打一架,为什么这样零碎折磨我?”
玉萝看他一眼,眼里似有深意,道:“你很快会明白的。”
杨光继续给杜若拿药来,杜若想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只有养好了身子,才能逃出去见师父。便不管三七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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